林风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已经处在爆炸的边缘,头也不回地命令:“于树,松手,我累了,没工夫跟你瞎扯。”
他也的确累了,冷库那边跟于向南纠缠了太久,始终在跟别人商榷各种可行、不可行的事,处处被否定,事事遭拒绝,,情绪已经形成了愤怒的壅塞湖。
“陪我下去,陪我下去,不准走!”于树蛮不讲理,死死揪住林风,就是不放手。
林风回身,双手擒拿,扣住了于树的手臂,一个反腕拗肘,逼得于树身子一倾,扑通一声单膝跪地。
他们是好朋友,好兄弟,从未红过脸,动过手,这是头一次。
“哎哟,林风,疼疼……你放手,放手!”于树叫起来。
林风放手,后退一步,也不道歉,径直走向主楼。
“林风,你不去,我自己去,有什么了不起?如果林叔叔发生什么事,你后悔就晚了……”于树站在原地大叫。
林风进了主楼,上了二楼,回自己房间,先进浴室,放水洗脸。
“人参跳舞?”他对着浴室里的镜子喃喃地问。
人参当然不会跳舞,那是于树的噩梦。就算产生二次发育,也是人参内部的分子结构、植物机理发生改变,外表不会大幅度改变,更不会着了魔一样满地下跳舞。
能做这样异想天开的噩梦,大概也是于树宿醉未醒的结果。
洗完脸,他倒了一大杯热水,捧着杯子,坐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