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们不用着急,我们有先进设备。”新加坡人对苏州人说。后来他们真做到了,也就45天左右的时间,把70平方公里内的情况弄得一清二楚,而且绘出了1000多张各种情况的数据图。三月菜花开的时候来的,五月就完工了。苏州人打心眼里看到了什么叫先进生产力和运作能力,并且从心里敬佩新加坡人。
关于“软件”问题,也是中新谈判最核心和最重要的部分。这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事,因为它涉及两个不同背景和不同制度的国家之间的相关问题。新加坡人说的“软件”其实包括了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主要体现在城市发展的近期和远期规划、土地的开发利用、基础设施和生活服务设施的建设和管理、环境的治理和保护、信息的收集处理和应用、投资的宣传、网络组织、营销方式、鼓励措施等,属于一般经济管理的范畴,是建设一个国际化现代园区所必需的,这是完全可以引进的。第二个层次主要是新加坡裕廊工业镇调控市场的经验,以及促使企业在经济活动中有序竞争、相互合作、和谐统一的做法,属于经济体制改革范畴,引进也是可行的。第三个层次主要指立法、执法和廉政肃贪,以及文化、教育等方面的经验和做法,这可以部分地吸收。新加坡方面认为既然我们是“移植软件”,那就得按新加坡的做法来操作园区。苏州人哪敢随便答应——当时非常敏感的一件事一直绷在苏州人的脑子里,即主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