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伶洲没有表示接受,也没有表示拒绝,却以不可名状的神情审视着对方。如如被他看着总是很紧张,既然目的已达成,她便难以再待下去。
于是永泰公主落荒而逃。
桑伶洲对着她倏忽逃离的背影看了片刻,嘴角翘起讥讽的角度,伸出手臂,抖开叠好的新衣,将布料款式与密集针脚细致打量,慢慢起身,解了衣衫褪下,换上新衣,竟然修短合度,似经过量体裁衣一般。
如如一路逃回宫去,回到熟悉的地方,她站在穹窿藻井下,摊开手掌,一枚精巧贝壳躺在手心——那时候鬼使神差地,她暗中偷了他的一枚扇贝,就算他清点,也不会发现丢失了一枚。
这些既然是他的宝贝,她也会小心珍藏,如此一来,她与他便拥有相同的珍宝。小小贝壳承载了他的用心,如此传递到了她的手里,她也占有了他的那份心意。这种旁人无法理解的逻辑,恰恰是永泰公主当时不可言明的悠悠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