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意忽然感到了心头沉重,她和匿戈斗了这么久,总是看见这人狡诈,性情不定的姿态。
他想要追求权利吗?
似乎,也并不能让卫初凉快乐。
他最快乐的时间,还是作为卫初凉,虽然容貌被毁,但,可以没有任何的压力。
没有活着的压力,还对明天报以希望……
“你觉得自己……所追求的,得到了吗?”
卫初凉听了白纤意的话,面容微怔。
他仔细的想了想,卫初凉突然笑了,“得到了!”
超能队众人有些好奇,“你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在你们记忆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啊……”
超能队嘴角一抽,这男人真恶趣味。
卫初凉说的是实话。
这个世界上有了他的痕迹,哪怕是被当做恐惧和肮脏。
所有人,应该都不会忘记他。
“小白,我可不可以闭上眼,休息一会儿?”
卫初凉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眼神,带着些许恳求的意味。
他想要将生命结束在这一瞬,也许并不光彩,可……
卫初凉也算是保全了他的尊严。
白纤意以为他一心求死,“不能。”
“那……”
卫初凉似的妥协般无奈的笑。
他虚弱的嗓音缥缈,“你能不能喊一声我的名字?”
“匿戈?”
“不是这个。”
白纤意看到卫初凉的眉眼微沉,似是不希望听见这个名字。
她迟疑了片刻,白纤意盯着卫初凉说,“卫初凉?”
卫初凉听到这声轻唤,他的唇角扯出了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