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洲:不开玩笑地说:一位优秀的写作者,应该把任何一篇作品都当名著来写。无论是哪种文体的写作,都要对得起你署上的名字。柏桦有个观点曾经影响甚至纠结过我,他认为每首诗都应该有30%的不同。这其实是一种非常高的要求。也就是需要精品写作。这其实也是我诗歌产量并不高的原因。事实上,在今天思想性和想象力严重缺乏的诗歌界,有的人一直在抒情或者口语上玩小聪明,更有的人一生都在写着同一首诗。其实诗人并不是一种职业,靠这东西混饭吃就是在糟蹋诗歌,糟蹋汉语……伟大的汉语在我们胸中澎湃,任何真诚的写作者都拥有一个不需要害羞的理想,那就是写出真正的传世之作。那就是让历史拉开一条缝,让你跷着二郎腿坐下来。
熊焱:我赞赏你对待诗歌写作的这种态度。在今天,诗歌成为一些写诗的人追名逐利的工具,成为一些政客捞取政治资本的工具,还成为了一些所谓的诗人卖弄风情、游走各种场合的工具……放眼诗坛,以性别、身份、职务、钞票的姿态来亵渎诗歌的大有人在。因此严肃认真地对待诗歌,那就显得尤为重要。但这种要为历史而写作的心态,会不会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一把双刃剑,让写作者产生文学史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