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看守所。”
梁初紧抿着唇,沉声问:“我要被拘留多久?”
“取证完成后我们会提交检察院审查起诉。”女警带着她从昏暗冗长的走道走过,从后门直接上了警车。
梁初心里百般滋味,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坐在警车上走进看守所,而罪名竟然会是倒卖国家文物——这个所有从事工艺美术行业的人最憎恶的行为。所幸玉梳已经找回,如果没有,她简直不知要以何面目来面对聂谌、她的师长同学,甚至是面对自己。她深深地埋首手臂间,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意。说到底,这件事是她自作自受,如若最后仍无法自证清白,也算是给她的粗心买了一个有生以来最严厉的教训。
下了警车,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建筑,便是新建的看守所。梁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跟着前面的两位警察走了进去。
前台正在办理拘留手续,梁初站在一旁闷声不响,手上还戴着手铐,冰冷又沉重的感觉让她分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