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终于来了兴趣:“这么说,此事果然是真的了?”
她沉吟片刻,又笑道:“骁郡王这性子可真是,他年纪似乎也不比父亲小多少吧,还想一出是一出的。也是,虽说是大长公主的亲生子,到底身上流着蛮夷的血,自小又在那种不开化的地方长大,礼仪上粗陋些也属正常。他若真要娶那低贱商妇,就算自个儿不怕丢人,宗正寺那边也未必答应。”
秦夫人说:“他虽然担着个郡王的名头,父族却是吐蕃老王,宗正寺只怕也做不了他的主。若他真想娶,直接把那商妇带回吐蕃王城成婚,六礼俱全,到头来宗正寺不还是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新郡王妃?他又是陛下的叔伯辈,只怕陛下也不好管这荒唐事。左右丢的都是咱们大齐皇室的脸,唉!”
秦夫人虽然嫁的是武将,但她娘家却是书香门第,她本人也是从小接受得严格教养长大,格外注重自己和周围的人做事是否符合“礼”之一字。
在她的熏陶下,皇后就成了霍衍之心中的“女夫子”,因此,听到这话也颇为忧心。
“母亲,照您这么说,连陛下都不好出面阻挠,还有什么办法呢?难道,咱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骁郡王自甘下贱,将整个皇室的名声都败坏了吗?”
秦夫人见皇后已经上钩,心中隐隐得意,面上却还是踌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