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脚印旁边,还不时地散落着几朵绢花。
池时加快了脚步,在那巷子深处的地板上,躺着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她穿着蓝底起白花的小袄,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在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直接喷涌出来。
将她的身下,全部染成了红色。
“被人割喉了”,池时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说道。
她一说完,越过尸体,朝前追去,可是巷子的另一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孤零零的油纸伞,搁在了地上。
那油纸伞上,一片鲜红。
“割喉时有很多血,凶手怕血溅在自己脸上,拿伞遮挡。这已经是这个月,零陵县的第八桩命案了……”
池时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皱着眉头转过身去。
他来之前,池瑛听说的,还是六条人命……这短短的时间,又死了两个人。
“你不是回京城去了么?怎么又来了零陵?”
周羡站在尸体旁,用手中的扇子,遮住了自己的鼻子,“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池九爷不是祐海的仵作么?怎么连零陵的事,也要管了。”
“这里是零陵,可没有人管你叫爷,你问什么话,他们都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说给你听了。”
池时在祐海是横着走没有错,但这里已经不是祐海了。
池时没有理会他,朝着那尸体走了过去,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