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傅戎炡。
傅戎炡说,是他把她关在这儿的,一关五年。
这里头暗无天日,灯光冷淡。
我能想象到她曾无数次对着霉墙,对着污渍斑斑的草席咒傅戎炡不得好死。
她声嘶力竭地叫嚣着,眼眶里都是泪水,肩膀一耸一耸的。
她把全部的恨意都发泄在脏污的语言里。
傅戎炡神色诡谲,伸手揉了一下太阳穴,颇为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他似乎是想让那个谄媚小警察训斥她两句,可最后又没开口。
他转了个身,将躲在后头的我带到身侧,与他并排而站。
宽大的手掌死死包裹着我的拳头,不许我再后退。
他把刘芳张牙舞爪、一脸不服气的撒疯、咒骂当戏看,脸上喜悦渐起。
我面无异色地听着,直到她忽然掉转矛头,直直朝我看来。
“冒牌货,小贱人,你以为没人知道你是假的吗?我告诉你,我知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天天和里头的人说,我说你是婊子,说你是窑姐,哪怕我死了,我也要把这事儿带到地府里去说,让底下的人戳你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