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痛欲裂。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还在睡梦中,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头顶的灯亮的刺目,她艰难的抬起一只手臂,遮挡在眼睛上,然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对终于安静下来的大家说:“关灯,我困。”
然后,扁栀翻身,再次昏睡过去。
众人这才从扁栀的病房要抬步离开,鼠疫负责人看着周岁淮,对着这个几乎要疯魔的男人刚要说话,便见散去的人流中,一只纤细的手臂缓缓被窝中伸出来。
在他要把周岁淮客气的请出去,让病人好好休息时。
那只纤细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周岁淮的手腕。
扁栀还没有醒,她的这个动作,完全失出于下意识的举动。
细瘦的手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道,手臂上纤细的血脉凸起,叫人看着不忍心。
教授小声的张罗着大家出去,走时,顺带拉走了蹙眉的路遥。
周岁淮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扁栀拉着他的手,那一瞬间,他似乎有种,即便是此刻立马就死去,也值了的感觉。
扁栀睡的很沉,不过,抓着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周岁淮就这么坐在床边,眼睛都不带眨的,扁栀睡了两天两夜,周岁淮就这么坐了两天两夜。
两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