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守在高塔中的机械修士，这些完全按照指令行进的机械，哪怕在已知的信息里他们实际上拥有着人的记忆也全无意义。
它们真的会认为自己曾是人类？是自己那份记忆的最初的拥有者？
陈符不清楚，或者说梦境里的各种问题到目前没有人能完全说明白，就像梦境中的幻影，他们似乎真的拥有真正的人类所拥有的一切，无论是情感还是思维，除去那张模糊的脸之外，似乎他们与真正的人类并无区别。
但实际上他们无法走出梦境，甚至不会产生走出去的念头。
与其思考他们的问题，不如先想想怎么破局。
陈符闭上眼睛，他再次看见了那漆黑的巨树。
“能力·死者的窃密，已激活，目前绑定隐秘——梦魇（2/5），剩余持续时间：14分钟。”
“能力·复生冷却完毕。”
他可以使用的除去这两个能力，也就手里的两个梦境产物了。
而那两个梦境产物，现在的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更不用说把那俩玩意拿出来了。
死者的窃密和复生的能力本来应该极其强悍，但现在陈符却想不到靠着这两个能力破局的办法。
“那东西来了。”梦魇再次忽地开口，这次它的话语甚至不再结巴，那被压缩的圆球上隐约浮现出一只模糊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陈符的方向。
“让我吃了你，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把这场梦吃下去。”梦魇的发言相当怪异，但又相当急切：“我们，都不完整，现在，吃不了这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