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靖雁叹气，“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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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里，夜间比平时要冷，华世宜穿得不多，她抱着手臂坐到了河边，才发现不知不觉又到了悬崖底下，瀑布的水湍急流淌，她沐浴月光，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元九没离得太近，只是在附近靠着树边守着。
“你怎么又来了！”
华世宜回过神，发现树林里，一双眼睛正盯着她，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才发现是丑八怪。
她不知道她叫什么，只好对她勉强地笑了笑，“姑娘，你也没睡啊。”
见她好像不是要去悬崖上面的，丑八怪才走了出来，她身上背着竹筐，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你还没走么？”
华世宜摇头，“我不知道去哪里，天下之大，除了他在的地方，我茫无目的。”
女子放下镰刀，默默席地而坐，“你的丈夫说不定已经死了，你便回家去，你看起来还很小，完全可以改嫁。”
这些日子，她已经听了太多这种话，就像一团湿棉花堵在心口，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此生除了他，我不会再跟任何人。”
女子皱眉，“何必自讨苦吃，我看你相貌不错，身边随从众多，家世应该不俗，找什么人不行呢？”
“人各有志，姑娘不必再劝。”
“那好吧，我走了。”丑八怪说完背弃东西要起身。
华世宜突然叫住了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