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了一束红色桃色白色混搭的洋牡丹,章成抢先付了钱:“就当我送你的。”
她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他们俩走到急诊门口道别,忽然戴灵灵想起什么,脸色严肃地跟他说:“对了,你最近多囤点口罩。”
“为什么?”
“你没听说吗?”
“怎么了?”
“流感没听说过吗?……听我同学说,这一波流感太厉害了,症状多又难好,他们科室已经好几个了中招了,现在门诊排队排到他们医院门外面,打针吃药没什么用,得输液,据说还会发烧、咳嗽、肺磨玻璃样改变,感觉有点类似SARS……”
章成蹙起眉头想了想:“真的吗?我看网上说没有明确会人传人,而且医护人员没有感染,是不是说明传染性不高?只要不像非典一样,出现人传播人就不怕。”
“我也不那么信,但是总之还是小心点,戴口罩总是有点用的。”
到了晚上十点多,一阵熟悉的困倦涌上,他实在忍不住合衣躺倒在值班室床上,反正现在急诊室有当班医生,有规培生,上班这种事情嘛,要么摸鱼要么润,只要思想肯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生活越是沉闷,他就越想睡觉,而且越睡越睡不醒,换个思维想一想,好像只有睡觉这件事情,真的毫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