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查阅了本地的村志,虽然其中多有遗漏,但也能拼凑出大概。这个村有记载的村志最早是在明朝中期,当时这个村才初具规模,人口是两百多户,乾隆时期人口达到顶峰,因为族中矛盾,一分为三,也就是西宁和南安二村。此地地处偏远,积贫积弱,数百年来不曾有过任何改变,村中文风不盛,不说进士了,就是秀才也寥寥无几,但奇怪的是,这样一个贫穷的村落, 居然几百年来不间断地记述村志,要知道,大部分地方也只有县志而已,再富裕的村也鲜有记载村志的。据文献里称,是代代相传的规矩,相传不断的,除了记载村志,还有就是守祖宅,后来祖宅没有人居住,也就成了祖祠。村志里确有记载本村的源起,只说是一个刘姓之人举家落难逃亡至此定居,那个名字乍看之下与刘基并无关系,也有可能是化名,但是我却发现了另一个你我都非常眼熟的名字。”
朱应钦说着提笔写下三个字,推到李天师面前。李天师恭敬地双手接过一看,顿时惊道:“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就是刻在祭坛石壁上的先贤之一,当年鹰扬军中的一员,沈榕。”朱应钦思考的时候食指无意识地轻轻叩击着桌面,“沈榕,是刘氏先祖的妻子,因为是女性,而没有被人注意,记载之时多称为刘沈氏,通篇也只有一句介绍,看其生卒年,虽然含混不清,但大概就是建文帝入山那段时间。山中有为当年先贤修建的坟墓,我若没有记错,石壁上有沈榕的名字,山里却没有沈榕的坟墓,那么这两个沈榕,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当年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沈榕并没有跟随建文帝入山,而是留在了外面,与刘氏先祖结成夫妻,繁衍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