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查尔斯死了。死了,再也不能复活。一个死人无论是多么名声显赫的死人,被遗忘的速度总是很快的。查尔斯的事被热炒了一两个月,人们为他举办了各种缅怀和纪念仪式不过很快就出现了几名炙手可热的新星,也都开通了感官直播有天才神童、国民美少女,也有草根人士,人们很快又被吸引到新的、更丰富的娱乐生活中去。
但有许多人却仍然无所适从,他们难以理解查尔斯的死去。
“我……我就是想不通,”宅见直人喃喃地说,给自己斟了一杯啤酒,“查尔斯怎么会死呢?三年来,我熟悉他的一举一动,我有他的几乎每一个记忆,既然我活着,他怎么会死?”
“你是你,查尔斯是查尔斯。”朝仓冷冷地说,对直人她已经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直人摇头:“你不明白,你根本不明白。那种感觉……我还可以清楚地记着查尔斯的一切,他在天上如何风驰电掣,在海底如何在珊瑚丛中潜水,在读者见面会如何发言,在酒会上如何觥筹交错,在非洲如何赈济灾民……对我来说,就好像是昨天的事一样。我看到地球在我脚下,我听到奥地利维也纳金色大厅的音乐,我闻到富士山下樱花的香味,我还……”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从第三人称换成了第一人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