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皮偶师,皮偶受损,我自然会受到牵连。
轻咳了两声,我问白欢:“水退了吗?”
她摇摇头:“只退了一半。”
“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两个小时。”
“陶樊他们还醒着吗?”
“应该也是睡着了,好久没动静了。”
像是感应到我的心思,陶樊又吼了一嗓子:“师叔别惦记我啊,惦记惦记你怀里的软玉温香。”
白欢这次倒是没说什么。
是啊,她没说什么,抬起手枪一梭子弹弹打上了对面的石雕,陶樊一声惊叫。
我说不上来对白欢是什么感觉。
她有意隐瞒,我会生气;她与贩卖器官挂钩,我会失望;她遇到危险,我会想要保护她……
可真说和风花雪月挂钩,我又觉得缺了点什么。
我在乎她,但是又不是那种在乎。
就好像,我们中间隔着什么,使我对她没有任何冲动。
白欢打完陶樊,很自然地将手枪收了起来,然后很自然地拉出我枕在后脑勺的一只胳膊,很自然地枕在了上面。
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开始轻微地打鼾。
软香温玉在怀,我却只想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