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住的临江阁里,一阵阵药的苦闷气息扑面而来。
洛央让伺候的丫鬟不要惊醒父亲,便跟着母亲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即使在梦中,洛庭之也时不时发出痛楚的闷哼声,他形销骨立,浓眉紧皱。
王文鸢看到第一眼,便忍不住泪水。
洛央将他的手拿出,为父亲诊脉。
不知道哪里来的庸医,为父亲施了针灸术,在父亲身上留下了不少烫伤、针孔。
“这是……本家人带来的什么神医,用了无数药,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就是不见好。”洛母擦着泪水,将药方递给了洛央,“央儿,这是他开的药,你看,要什么添减么。”
洛央扫了一眼,神色沉沉,“那庸医呢?”
“眼看就要不行了,那大夫说他不能为治一个将死之人,昨晚偷偷走了。”
洛央眼底冷意湛湛,“不过就是气滞血淤罢了,这些人竟然想要我父亲的命!这群人哪里是来照顾,他们就是来谋财害命的!”
她拿了纸笔,将药方仓促写了。
“这……就这五六味药,能行么?猪牙皂……木香?”王文鸢越看越是不安,“都不是什么名贵药材啊……”
“父亲现在虚不受补,那庸医偏要开的人参肉桂,才是催命的药呢。”洛央柳眉倒竖,轻声道,“母亲安心,央儿心中自有分寸。央儿这就为父亲施针,父亲的病,不过两三日,便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