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要紧，不要紧！”她一面哭一面说，“这是由于心情紊乱，由于昨晚的激动，但是在您和令兄这样两个好朋友身边，我还是感到自己很坚强……因为我知道……你们两位是永远不会离开我的……”
“不幸的是，我明天也许就要到莫斯科去，离开您很久……而且很不幸，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伊凡·费多罗维奇忽然说。
“明天就要到莫斯科去！”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的脸忽然整个变了样，“但是……但是我的天，这真是谢天谢地！”她喊了起来，声音一下子全变了，刹那间眼泪全干了，脸上连一点泪痕也没有。就在这一刹那间，她心里发生了奇怪的变化，使阿辽沙十分惊讶：刚才还因为内心饱受折磨而痛哭的那个受了委屈的可怜姑娘，忽然一下子成了一位完全镇定自若，甚至心满意足，仿佛突然为了什么而显得兴高采烈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