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她的表现一如预期地跳回原厂设定,妈妈一离开视线便哭天抢地,只有妈妈重返视野后,才愿意进行“拓荒”。
与其说妈妈是女儿的护身符,倒不如说她掌握了女儿的某种开关。由于妈妈陪校时间过长,老师无从施力,因而导致妈妈对新班级的老师不信任,最后出现与孩子彼此捆绑的状态。
谈到这里,我拿出白板,打算为“不去上学”这种行为写个分类。此时女孩一看到板沟上的四色白板笔,姿态瞬间松动──这就表示现在是个交易的绝佳时机,而且不需要语言,只用眼神,就能弭平年龄与心智能力的距离。
于是我们互换眼色,她点点头,随即以一种黑市交易的练达,夺走我手中的红笔,松开双脚,站上沙发,转身朝墙壁上的海报疯狂画“叉”。不幸的是,那是一张医院的愿景图,上头每一项愿景都被孩子否决,院长的笑容也在一群红色叉叉之间挣扎,不久之后就被淹没。